姜芷看了过去，姜有玉此时已经满脸是鼻涕和泪水了。

她默然了。

说实话，她是打心眼里面瞧不上这姜有玉，那杜长肃之前的时候被姜婆子那么为难，也没落眼泪。

可是姜有玉挺大个人了，竟然说哭就哭了。

再说了，还不是他主动来找杜长肃麻烦的。

吴氏听到了声音，很快就跑了起来。

“儿啊！你这是咋了？”吴氏瞧见沾满猪粪的姜有玉，并不上前。

此时姜有玉爬了起来，脚上却一滑，又摔到了粪上，等着他再起来的时候，脸上都是猪粪了。

“呕……”一时没忍住，姜有玉吐了。

姜芷略略别开头去，觉得再看下去自己也要吐了！

真是太恶心了！

她这个看客都受不了，却不知道姜有玉这个当事人……哦不，当粪人，是个什么感觉。

姜有玉缓和了一下，才哭嚷着道：“娘，杜长肃欺负我。”

姜芷：“？？？”这货张口就颠倒黑白，完全没有心虚的感觉，看起来也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。

杜长肃似笑非笑的看着在场的人，似乎根本就不意外姜有玉会倒打一耙。

吴氏怒目看着杜长肃，咬牙道：“杜长肃，你个白眼的贼崽子，吃我家的用我家的，到现在还来欺负我的儿子！你必须得给我个说法！”

杜长肃的语气冰冷：“我没欺负他。”

“阿芷妹妹都瞧见了！你还说没欺负我！”姜有玉指着姜芷道。

见火烧到了自己的身上，姜芷暗自思量着应当怎么开口。

那边的吴氏，已经问道：“阿芷，你说，他是怎么欺负我家有玉的。”

姜芷酝酿了一下，然后开口道：“杜长肃没有欺负二哥。”

左右她和姜有玉的关系也好不到哪里去，此时这样也是有理由的。

杜长肃把目光落在了姜芷的身上，这次是有一些意外了，他完全没有想到姜芷会为了自己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