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芷察觉到了杜长肃的目光，就抬起头来。

她的眼神之中有一些困惑：“长肃哥哥，怎么了？”

杜长肃的声音有一些黯哑：“阿芷……”

姜芷眼神之中的疑惑更大了。

杜长肃倏然间就低头下去：“我渴了。”

姜芷恍然大悟：“长肃哥哥，你等着，我这就去给你烧水煮茶！”

现在天这么冷，肯定要喝点热茶才好。

杜长肃可是解元，画菜谱的事情也就罢了，毕竟这铺子徐氏也有份儿，可杜长肃还教她习字呢，这可不是杜长肃的义务。

让堂堂解元教她习字，说出去，估计西丰书院的那些学子都会羡慕！

她给杜长肃烧水煮茶，那是应该的。

瞧见姜芷离开了，杜长肃伸出手来，揉了揉自己的额角，面色冷沉凝重。

姜芷做事很麻利，这一去一回也没用多久。

姜芷给杜长肃倒了一碗茶，双手奉上，放到了杜长肃的前面，一脸真诚的开口了：“请您喝茶。”

杜长肃挑眉看着姜芷：“请？您？”

姜芷点了点头：“你们读书人，不是最是尊师重道吗？今天长肃哥哥教我习字，一字之师便是师，更何况，长肃哥哥教了我这么多！我对你敬重一些是应该的！”

杜长肃面无表情的看着姜芷：“往常的时候，我可没瞧见你这般敬重我。”

姜芷连忙道：“长肃哥哥，你放心，我以后一定会加倍敬重你的！”

姜芷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了，只知道，杜长肃忽然间就冷沉了起来，瞧着她的眼神都阴嗖嗖的，让姜芷十分怀疑，自己的脑袋随时可能被揪下来。

在这样的气氛下，姜芷还哪里能专心习字了？写了一会儿就装作困倦的样子开口了：“长肃哥哥，我累了，先回去了。”

姜芷离开之后，杜长肃把姜芷忘记收拾的宣纸拿起来，整齐的叠在一起，用镇纸压在案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