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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独醒 安和谯 1227 字 2022-10-22

池逾便拿起一颗巧克力,剥开金色的锡纸包装,捻到谷蕴真唇边,道:“张嘴。”

这句话是非常没有礼貌的,无论是小辈对长辈,还是同辈亲友之间,都绝不会用这样微带命令的语气,说出这样的两个字。

但今晚似乎哪里都不对。事实上,从池逾打破计划开始,一切就已经滑往了一个他无法避免、也无从预料的方向。

谷蕴真微微睁大眼睛,那双透澈而漂亮的眼眸里晃着水光,他的表情像是始料未及,又像意料之中,他犹豫了半晌――而在那很短的期间,池逾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悬到了嗓子眼。

好在谷蕴真最终真的张了嘴,垂眼把那枚小巧玲珑的巧克力球慢慢地含|了进去。慌乱间不知道嘴唇有没有碰到指尖,但池逾分明感觉到自己的手指烫得不可思议。

“谢谢。”谷蕴真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。

池逾收回手的时候,心想,自己难道是疯了吗?给别人喂东西这种事,就是他以前在外面鬼混的时候都懒得去做,因为这种行为绝对是把自己放到了更低的那一方,而无论从哪方面来说,池逾从来都无需取悦别人。

他在那里想来想去的时候,谷蕴真尝了满嘴的甜腻,低头拿起一枚巧克力,转身把长腿收到床|上来,又往池逾这边爬近一些,抬头问他道:“你大约也想尝尝罢?我见你似乎很纠结的模样。”

池逾在这一瞬间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坐在床头,他眼神不住地往四处发散,终于无法忍受,皱起眉头要下床。谷蕴真却先一步按住他的肩膀,把拆开的巧克力递到他唇边,笑道:“池逾,啊――”

这种哄小孩的语气莫名令气氛稍有缓和。池逾便配合地勉强分开双唇,谁知道谷蕴真完全不按套路出牌。池逾还没张大嘴巴,他就按住巧克力球使劲往里面塞,那动作粗鲁又暴力,池逾蓦地被这么对待,齿列都磨得生疼。

拜此所赐,才消散不久的暧|昧气氛重新回来了。

池逾捂着嘴抱屈道:“我没有惹你吧?忽然这样对我。”

“我在教训你。”谷蕴真笑了笑,指了指嘴巴说,“大少爷,祸从口出。”

经此一闹,已是深夜。池逾熄了灯,两人在一张床上各自睡下,谷蕴真正昏昏沉沉地快要陷入睡眠,池逾忽然喊他:“蕴真哥哥,蕴真,安安……”

“……干什么?”他实在懒得理这无赖的人,意识还扒着周公不肯放手,声音迷迷糊糊。

池逾说:“范余迟这个假名,原先是我父亲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