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当是为了爸爸好不好。”
小小的手指蜷缩在一起握着染血的衣服,薇洛小声的回答着:“……好。”
如果爸爸说了不让睡的话,她就不睡。
毕竟爸爸是这个世界最聪明也最温柔的人啊。
可是,薇洛真的好困啊。
希特瑞低头看着小女孩手臂的伤口,嘴唇开始止不住的颤抖,不知何时,那被啃噬了一口的伤口处扭曲出了一朵诡异的骨之花。
这种异变,与他一路上所看到种种异变重合。
对啊,那些哭嚎声不止是被当做食物吞噬的绝望,还有对自身异变的惊慌。
骨花开始蔓延,覆盖了整个伤口的位置,血止住了,另一个更加糟糕的现实也摆在了面前。
薇洛支撑不了多久,他清楚的知道这个事实。
电梯并未直接到达地面,而是停在了中间的位置。
希特瑞在电梯口观望了一下,抱着薇洛箭步如飞,如果他没记错的话,这里有一间急救室。
他那个时候也是已经濒死,是潘多拉救了他,而他也从未产生异变。
薇洛被小心翼翼的安放在了手术床上,希特瑞拿起了一把手术刀,深吸一口气后脱下了染血的上衣。
“爸爸要做什么?”带着些虚弱,迟疑的声音响起,银灰的眼珠转过,恰好看见眼前的这一幕。
“薇洛不要看。”希特瑞安抚的笑着,背过身去,走到了一个视角的盲区。
嘴里咬着纱布,将一大瓶医用酒精倒在了肚子上,找准了位置,希特瑞开始下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