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旻也不迟疑,更不讲究什么良辰吉日,杀一个目中无人的阉狗,他才不顾及那么多,将监斩牌取出来一丢,就说了一个“杀”字!
韩庄恶狠狠的盯着裴旻,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,他实在难以想象,自己前不久还威风八面,住三品大员住的驿馆。陇右每个官员对他弯腰讨好,即便三品刺史也一样,就跟没了脊椎骨一样。这才多待几天,自己竟然要死了?
他甚至来不及恐惧来不及愤恨!
利落的刀斧手已经砍下了他的脑袋。
血柱溅射一地。
王虎、张景顺、史彦、朱瑜等陇右诸将,见裴旻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砍了韩庄的脑袋,只吓得一身冷汗,明白了一点,面前这个节度使,不只是能喝酒好说话,厉害着呢,不敢半分小觑自己这位年纪轻轻的上司。
裴旻请陇右军前来看戏,确有给他们出气之意,不过警示之心才是关键。
这不论是李靖还是苏定方、裴行俭的兵法中皆有为将为帅之道。
为将者,当于兵卒一心,方能令兵士用命;为帅者,当需恩威并施,令大将感其恩,乐意效命,也需令之感其威,以致对帅令不敢有半点不敬懈怠。
见陇右诸将带着几分敬畏的心情告辞,裴旻满意的点了点头,将他们送出城去。
裴旻也开始处理陇右节度使的工作。
王君毚的最新任命还未下达,正好充当副手,协助裴旻接手工作。
若是原来,王君毚或许会有一丝芥蒂,但裴旻的恩威并施不但收服了王虎、张景顺、史彦等陇右将军,王君毚自己也是心服口服。
尤其是昨夜宴会后的漫步,裴旻的一席话让他受益匪浅,乐意跟在他身旁多学一些。
裴旻看着从王君毚府中搬运过来的资料,数量之巨,足足有三大车之多。
裴旻有些懵逼,失声道:“怎么这么多?都是些什么东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