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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刘公不必惊慌,这些田亩,非落于名下,只是某欲种一物,不拘是露田,哪怕是永业田,只要有人耕种,某亦是多多益善。但有种此物之农户,一年口粮,皆按贞观五年长安粮价卖之。”

张德呷了一口清酒,然后接着道,“种此物之农户,田亩造册之后,某自有农学子弟前来指点农事。且一亩产出,皆按贞观三年长安粮价收购。”

“嘶……”

刘弘基虽然是盗马贼出身,可也不是白痴,一进一出,张操之得亏多少啊。一百五十万亩地啊这是,不是一百五十亩。

但正因为如此,刘弘基更加惊骇于张德的财力,这等十六岁少年,往昔哪有这般做事的?一开口,便是万贯上下。

张德却也不急,棉花一定是紧俏产物,而且亩产一定不会太高,他就算亏……亏个鸟啊亏。

“农户若是绝收,某补足户口一年口粮,且来年粮种,按照一亩一石白送。”

这是很优惠的承诺,等于是一个保险。

只是,易州官僚又不是傻逼,万一你张操之跑了呢?

老张似乎知道他们所想,于是道:“诸位也不用担心某失信,只要诸君愿意合作,某可以保证,华润商号三十万贯现钱,存底在易县,易县主薄可以旬月察验。除开易县主薄,易州刺史府文吏,亦可凭刺史手令及某印鉴察验。”

三十万贯!

众官僚嘴角一抽,好大的手笔啊。

五县县令已经虎躯一震,吞起了口水,这大家分分的话,一人也能弄个六万贯啊。六万贯,当官五年也未必捞得到这么多啊。易州这穷地方,做官不易啊。

陪酒的官僚们眼睛都放着光,瞳孔全部变成了开元通宝,刘弘基懵逼了一会儿,才清醒过来:“这个,大郎啊,既有其一,便有其二,这其二是什么?”

“其二,洺州刺史程公,还望刘公帮忙引荐一番。”张德没有多解释什么,就这么一句话。

老刘心想特么的程名振还要老夫来引荐?你家里还有做都督的,而且都在边军混过,怎么找老夫来费这个人情?

张德微微一笑,接着道:“其后,还有些许小事,还望刘公帮忙在程公那里,推销一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