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随着救护车向医院里去。现在我能做的就是帮干妈找最好的医生,用最好的药物。所以也就不顾忌什么时间了,摸出电话就往郝燕家里打。响了良久,才听到郝燕她爸哈欠连天,带着不悦地说道:“谁啊?”
我赶紧地说道:“郝叔,是我,我干妈心肌梗死,现在要住院,您看能不能帮我找一个技术好点的大夫呢?”
郝燕她爸明显的心不在焉,听我说话,又问道:“谁?”
我无奈的继续说道:“我干妈。”
郝燕她爸这才上了点心问道:“哪个医院啊?”
我转头问车里的护士:“咱们去哪个医院啊?”
护士一边操控着仪器一边说道:“最近的,xx医院。”
我如一应声虫般说道:“xx医院。”
郝燕她爸思忖了一下说道:“好的,我跟他们联系了,再给你回话吧。”说完撂了电话。
风雨小了许多,救护车的速度也快了起来。飞驶的车轮带起路上的集水,激昂的向两边飞扬。
郝燕她爸最终还是帮我搬来了一个副院长,他也亲自过来了。忙着前后的打点。见到他,我的心一下子踏实了下来。对自己没把握的事情,谁都想有个依靠,哪怕这个依靠是那么的靠不住,但心总会觉得轻松一点。这正如我们叩拜鬼神,鬼神能给我们多大的帮助呢?但人们却愿意信它,拜他,大概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一点寄托吧。
我忙着左右奉承,等一切都妥当了,把所有的人都打发走了,才回到了病房。
这一夜,小成只是坐在床前,握着妈妈的手,眼睛都不带眨巴的,仔细地看着。他似乎顿然的长大了,我经常想这么一个问题,就是有人说现在的孩子不懂事,没有自立精神。这样的结果是怎么造成的呢?家里的关爱总是无微不至的,见不得孩子受一点苦,久而久之,就给了孩子们一种依靠的感觉,如果这种依靠突然消失了,那会怎么样呢?
我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,指了指旁边的一个空床位说道:“你先睡会儿吧。”
小成固执的摇了摇头,不说话,眼圈里含了晶莹的泪花。
我拽把椅子,坐在他旁边说道:“医生说没什么大事儿的,你放心吧。对了,你跟你爸联系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