佐佐成政上前端坐在汎秀面前,沉默不语。

汎秀干笑了两声。

“其实我也很想为与佐你解惑,只是说出来你也未必相信……”

“但言无妨。”

“一言以蔽之,我今日得知有人欲不利于信光殿下,特此相报……”

“得知?秀千代似乎并非本家目伏吧?”成政冷冷道,脸上已有了一丝怒意。

“自然是夜观星象……”汎秀作煞有介事状。

成政不发一言,只是死死盯着汎秀。

“早就说过,你未必会信……”

“毋庸多言了。”成政挥挥手,“虽然荒诞了些,但至少算是个理由。家兄再加上令尊的面子,想必信光殿下也会多三思而行。”(成政兄佐佐隼人,织田家大将,时任比良城主。)

汎秀突然愣了。

这次犯的事情,可以说是可轻可重。虽然没造成什么后果,但是“驾前失仪”的罪名,真论起来便是处了极刑也不算过分。

这十数年的光阴,虽然与佐佐成政甚为相善,但也多半只当是玩伴,却不料对方如此的义气……

“那……就请代我谢过隼人正了。”汎秀竭力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,手却不由自主地攥住衣带。

成政没有再多说什么,只是摇了摇头,走出了帐子。

鸣金收兵,信光终于有机会来“审问”这个特殊的犯人,而信长则似乎是完全不知道有这么回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