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沓掛城千五百贯啊!真是丰厚的奖励,那我就愧领了。”

汎秀言称愧领,但面上却是毫不在意,挥手让佐佐坐下,又命人奉上新进的美酒。

“能够继承监物的名号,自然是我心所愿。只是……如此一来,家兄不知该如何想呢?这种名头,本来是只有嫡长子才能继承的啊!”

“你与令兄……”

“很久没有来往了!”

“难道平手本家的人,还在怀疑你会……”

“现在应该不会了。有了这个——”汎秀伸手拿起沓掛城的知行状,“平手本家世领千贯,再加上亲族和家臣,亦不过是千四百贯而已,况且而今主公也该不会有这种想法了。”

在佐佐成政面前,没有客套的必要。

当年汎秀年幼的时候,颇有少年老成之相,文武皆有中上之资——不过也仅仅如此罢了。那时候平手久秀经常会说,日后只有弟弟能够继承家业。但是等到这个弟弟真正成长为可以继承家业的时候,他却渐渐开始避讳,甚至恐惧此事了。

是所谓缓急之道啊!

“知我者谓我心忧,不知我这谓我何求?还是先喝酒吧……”

“甚左……你此时恐怕还不是可以高枕无忧的时候吧?”佐佐皱了皱眉,显得心事重重。村井贞胜那一番话,给他的压力,恐怕比合战的时候还要大。

“噢?你这话的意思是……”

“虽然主公并没有起别的心思,但是重臣之中却有人……”

佐佐自以为说得还算委婉。

“可是,我们这位殿下,又岂是随意听取别人看法的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