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东峻在桌面上搓了一下zio,盯着冒起的火苗说道:“有位叔伯同我讲,边个在公众视线里存在时间越长,边个就能活得更久,他又话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,既然能用学生来推翻他的示威,那为何不趁热打铁,收他的尸!”
林智慧下意识地去拿桌上的眼镜,李美儿眼中闪过一丝光彩,望向霍东峻,她现在不知自己是期待霍东峻让自己大吃一惊,还是自己能让他大吃一惊。
只有纪度的表情最平静。
“我搞出这么大阵仗,却只压下一个招鸿钧是不是有些亏,做生意不能亏本的,找几个学生在招鸿钧哑口之后追上去继续咬,咬死整个《天天日报》,罢课堵天天日报的门口,呼吁全港民众抵制金钱行贿搞学生游行的《天天日报》,只口不提招鸿钧三个字,只是盯着《天天日报》不放,这家报馆如果最后不姓霍,那些学生就一直堵下去。”霍东峻朝在座的三个人摊开手,理所当然地说道。
我做生意的,当然不能亏本。
林智慧,李美儿,纪度都没有出声,纪度像是未听见霍东峻的话,眼睛盯着桌上的水杯,漠不关心。
林智慧却一下下地擦着眼镜,眉心微蹙,似乎在考虑霍东峻这番话是否可行。
只有李美儿,一双眸子盯住霍东峻,等其他两人都未开口,她才略带激动的出声说道:“可以,只要真正煽动几个学联或者香港校谊会的学生,让他们发起示威,《天天日报》董天就就算想暂时不出售都不得,而这时其他收购方应该不会看好《天天日报》,可是却是我们下手的最好时机。”
“吃相是否会太难看?”林智慧看向霍东峻问道:“之前还在你死我活,突然就变成了收购方,阴谋气息很浓厚。”
“东一公司,《男人周刊》,在这件事上连声音都未发过,做了咩事?停刊自查,其他的乜鬼都冇做过,这也叫你死我活,分明是《天天日报》金钱收买学生罢课示威被发现,学生愤怒示威而已,在香港市民面前,我们无疑是非常低调的,至于收购《天天日报》,随便发个声明,反正那时招鸿钧已经翻不了身,就推到他身上去,话他得知东一要收购《天天日报》,所以才故意搞事出来,破坏收购,他名声臭掉之后,冇人会帮他再出声。”霍东峻手指一下下地点着桌面,语气自然地开口说道。
等三人再无话开口,霍东峻说道:“纪律师,麻烦你帮我联系韦建邦,就话我这两日请他一起食饭,李律师,你刚刚毕业不久,我想学联谊会这些组织,你应该比我和纪律师更能同那些学生说上话,找几个愿意接受我们资助的,准备让他们出面发声,抵制《天天日报》。智慧,你去搞定iss林,让她照常联系对方,准备参加示威,仲有,去见叶锡恩可以,时机一定要算好,不要弄巧成拙真的以为那位叶锡恩女士只是普通市政局议员,她眼光比立法和行政的议员还要毒,我去见陈豪,陈豪的小弟左手,在北角有几千名学生仔肯听他的话。”
……
李思妍看到自己丈夫韩国森坐在书房里香烟不离手,烟灰缸里的烟蒂已经盛满,从客厅拉开书房的玻璃门,被烟气呛得咳嗽了两声,对韩国森说道:
“阿森,一百几十个人也已经足够,何况这种事,一百几十人也不过是由头,方便招鸿钧背后的大人物出面而已,一百多人和一千多人有咩区别?昨晚开始你就皱紧眉头,不要这样啦,就算一百几十人,招鸿钧也要肯定你的努力。”
听到太太咳嗽,韩国森将燃了一半的香烟捻熄:
“招sir已经连续三日报道《男人周刊》的负面新闻,明日就要趁热打铁让示威开始,一百几十人的确不会影响招sir的计划,可是会让他感觉我没能做好他要求的事,你也知,这件事如果招sir成功,一大块肥肉就等于咬到了唇边,一定会有其他人贴过去分好处,这一行的人都习惯跟红顶白,如果真的有几个老总级别的靠过去,我在招sir眼里就不值一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