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王平?”先前切面裹面的汉子惊呼。
王平看看这个裹面的师傅,腼腆笑道:“我是!”
“我是孔老二,跟孔小虎是本家,我听孔小虎说起过你。”汉子说道。
“是吗?我来要点桑枝,明天请你们抽烟。这桑枝对我很重要,对你们却无所谓,你们看,这棵树的半边树身都被白蚂蚁安家了,最多半年,这树也就死了。”王平说道。
“你要,全部拿去!”裹面的孔老二爽快地说道,“周站长,这就是我跟你说起过的会扁褂的王平,三队的社员。”
“你不早说!”站长憋气说道,他这才知道这个小子就是传言中的那个王平。这桑树,他就从来没有管过,他又不养蚕,都是附近的社员养蚕的时候摘去喂。见到有人破坏桑树,他肯定要站出来保护。在这里,他是权威人士。各队队长,大队长书记,见了他周正东,没有不点头哈腰的。今天吃这个大亏,丢脸丢到家了!既然是孔老二的本家孔小虎那个瘟神的社员,打又打不过,又不能报警,这里也没有公安,还能怎么样?
“王平,你拿这么多桑枝干什么?”孔老二疑惑地问道。看来,孔小虎没少为王平做宣传,人怕出名猪怕壮,王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名气在外。
“嫁接桑树,还能怎么样?这是罕见的杨桑种,嫁接在草桑上,就能把草桑变成杨桑。”王平说道,“几位大哥,我就是要这点桑枝育苗,不用打破我头吧!”
“这能育种?怎么育种?你会育种?”一个生产队干部疑惑地问道。他知道嫁接,却还没有见过育种。队里在县上的技术人员的指导下,嫁接过一次桑树,不过嫁接的成活率为零,后来分析说是因为天冷给冻死了。县上来指导的技术人员来来就走了,很金贵,也不能想让他们来就来,这桑树,就还是老样。
“今后你就知道了!最多一年后!”王平神秘的笑笑,继续折桑枝!
站长周正东的疼缓过气来,人慢慢的站起,拿扳手砸人的是他的侄儿周召伟,还蹲在地上呼呼喘气。
“王平,你龟儿也太毒了!踢人下身,断子绝孙!”周正东站长站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。
王平从孔老二的嘴里记住了这个站长的姓名:“周站长,我有分寸,这就好比头晕,疼过这一阵,啥事没有。”
周正东看着王平的笑脸,心中还有恐惧的阴影,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。他的扁担,被另外一个汉子拿在了手里。地下周正东的侄儿周召伟也在慢慢地站起来,这疼就是刚才那踢的一下子,钻心钻骨的疼,一下子把人的力气都抽空了!
王平看看再也没有人要动手的迹象,专心的折桑枝。那个干部模样的汉子挨上来,一边跟王平说话了解桑枝品种,嫁接知识,一边也来帮王平折桑枝,王平吓了一跳,连忙制止。
这些桑枝种,可是他的命根!不能伤皮,更不能伤桑枝上的花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