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狼！”步凡继而说道：“大量的狼群出现，消灭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牛羊，那一年大部分牧民亏的血本无归。”

一语闻言更是郁闷了，这算哪门子道理嘛，自己还以为发生什么瘟疫了呢。

“狼乃牛羊天地，这倒也很正常，只是，这有什么问题吗？”一尘也不明白，步凡想要说明什么。

不过作为少林方丈，一尘的觉悟就是不低，不明白也不打扰，静静听就得了，一点儿都不浮躁。

“是啊，狼行千里吃肉，狗行千里吃屎。这都是天性！”步凡也是很赞同，“可是，人类是极其聪明的存在，对付狼群还是有着很多办法的，枪杀、下套、挖沟。在牧民们齐心协力之下，三个月，短短三个月，便消灭了西域行省境内所有狼群！所有！”

一语闻言点了点头，道：“是啊，人类是极其聪明的，潜力无限。总有创造性思维，像咱们这种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就是一个例子。那后来呢？”

一语猜测，狼都死了，那这些牧民应该高兴了吧，那牛羊还不得快乐成长啊，无忧无虑嘛。

“后来么？”步凡闻言笑了笑，便道：“如同一语大师所言，狼群被消灭之后，西域行省放养牛羊再一次盛行起来！第一年所有牧民都赚了钱，赚了大钱，到了第二年，牧民们更是扩大自己的放养规模，可是，致命打击又来了！”

闻言，一语皱起了眉头，好奇道：“狼群死而复生了？不会是狮子，老虎来了吧？”

步凡只是摇摇头，回头望向了一旁的一尘大师，道：“一尘大师，你觉得这一次的毁灭性打击可能会是什么？”

一尘知道这个问题不好回答，可是自己冥思苦想了好久，也没琢磨出其中的道道，这其中还能有什么隐秘不成？

不应该啊，按理说，没了狼群之后，牛羊的确应该生活的更好，安居乐业才对，能有什么毁灭性打击？要说战乱，那更是不可能，如今龙华国的局面自己多少也是了解一些的，战争几乎不可能发生，就算发生也是小规模的。不至于闹到西域行省去。

“步凡小友就不要打哑谜了，还是直接说吧。老衲愚钝，实在想不出来啊。”一尘倒是实诚，想了一阵儿，苦笑道。

步凡倒也没拿捏，道：“很简单，病痛！”

“不知为什么，从那年的夏天开始，牛羊便开始瘦镖了，隔三差五开始死了。到了那年秋季，死了差不多四分之一的牛羊，牧民们有些傻眼了，拖到冬天，则又是一个血本无归的下场！真正的血本无归！”

“那年的牛羊，死了差不多百分之八十以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