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双脸,元昭并不陌生,西戎的大将军叱烈,她在画像上见过此人。
沉时从前随檀九洲征战数年,对苏烈显然也是极为熟悉。
她冷哼了一声:“不自量力的狗东西,还妄图谋害督主,如今身首异处,真是活该!”
元昭向四周望了望,确定再无可探寻的东西后,便抬手下令道:“这附近不知为何竟没有猛兽出没,将这些尸首全部溶解了,别恶心了日后路过的人。”
通敌卖国,好一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!晏昭没想到眼前这人,竟厚颜无耻到如此境地。她恨恨瞪着他,一字一句地质问道:“江砚,你还记得昔日你受尽欺凌,是谁不管不顾嫁与你,借北谟之力,助你一步步在大周立足根基的?又是谁在贼人起兵造反之际,不顾危险、只身前往大魏借兵?如今你说我通敌卖国,那么我要问问你,我究竟是通的什么敌,卖的什么国!”
“晏昭!”江砚怒喝一声,一巴掌重重扇在晏昭脸上。不多时,晏昭伤痕密布的半边脸便高高肿起来。
尽管痛极,晏昭却依然讥讽地笑道:“江砚,你扪心自问,若是没有我,你能得到这大周江山吗?你配吗?”
江砚平静的表情一点点皲裂,他狠戾地望着面前这个骄傲到令他生厌的女人。骄傲如他,平生最恨别人谈论起他攀附北谟公主之事,所以甫一登基,他便一步步将所有相关的人一个个除掉。
晏昭是最后一个,只要除了她......想到这,江砚冷哼一声,像看着一只蝼蚁一般打量着她。
“既然你不识好歹,朕也不必再留着你了。”说罢,他甩袖,疾步走出了棠梨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