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中秋之夜,你故意伤我宫人,本宫这一招,也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。”
端妃自是不相信:“一派胡言!除了你还能有谁会做出这种事?”
“端妃娘娘只需细想自然会明白。”苏栩栩挑了下眉头,“只不过你不愿,也不敢想下去罢了。”
不等端妃开口,她又继续道:“行凶的刺客身手了得,却没有要本宫的命,暗器上抹的是让人昏迷的迷药而非致命的毒药,圣上的侍卫出现得如此及时,刚好抓住一个活口。”
“偏生那贼人供出的幕后主使又是姐姐你,物证的银钱是从你宫里出来的,能够在皇家猎场安插刺客,还要从你的宫中偷出银钱作为物证,姐姐当真以为,本宫会有那么大的本事?”
她这一番话说完,端妃面上已然血色尽失:“你是说……陛下才是……”
“不!”她猛地摇头,目眦欲裂地看向苏栩栩,“你休想挑拨本宫和陛下的关系,陛下和本宫这么多年的情分,他怎么可能这样对我?”
“要怪,就怪你的好哥哥手握大权,让圣上心生忌惮。”苏栩栩在屋子中央,把玩着自己的指甲,“而本宫,也不过是圣上这盘大局里的棋子罢了,姐姐又何必为难错了人?”
说完这番话,端妃就算是想装糊涂,也彻底明白过来。
她的兄长手握兵权,在边疆拥兵自重,恐怕早已生出谋逆之心。
故而圣上才会借机将自己打入冷宫,好给兄长发作的借口,到时候再来个瓮中捉鳖。
当真是君心难测,端妃无论如何也没想到,自己今日的无妄之灾,竟是拜枕边人所赐。
不觉间,端妃的脸上已淌满泪水:“不……不可能,景明他不会这般对我……”
景明是皇上的字,若非亲近之人根本无从得知。
苏栩栩言尽于此,冷眼看着她陷入痛苦中,只觉得甚是乏累。
她来这一趟并非出于好心,只是端妃曾故意想害明书的性命,连带着容凌也差点出事,她来,就是为了故意告诉端妃真相,好让她终生活在痛苦之中,这是对她的惩罚。
更重要的是,苏栩栩也不能完全确定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