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悠悠可可怜怜，赶紧追上去。

她刚刚偷偷看过他脸色，已经好多了，不是刚刚那吓人的苍白。

可心里多多少少，还是有点儿担心。

“顾柏旸，你生气啦？”

“是不是因为，我没让你跟你爸去吃饭啊？”

“其实，我真的不是觉得你帮不上忙，而是觉得，有慕远就够啦！而且，那个姓周的，看你的眼神怪怪的，我可怕你跟进去，吃啥亏呢！”

她追了一路，顾柏旸都不理她，说到这儿，他却突然停下，回头盯着她看。

他眼神难得这么凌厉，把路悠悠看的，都有点儿害怕，下意识缩了缩，本来就瘦了好几圈儿的，又小小的个头，这一下，显得更小，更可怜了！

顾柏旸哪儿还有心思生气啊，就剩下心疼了。

“我，没生气你。”

“昂？”

“昂啥昂！我说，我没气你，你不用一直解释，一直道歉！路悠悠，你说你，是不是傻？你又没做错啥，干嘛跟我道歉啊？”

说着说着，脾气上来，声音都高了。

书店看书的人，都朝他这边儿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