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一只鸡仔能在公鸡面前一直叫嚣。

“我说过不认你吗？”

秦月灵坐在椅子上，秦西阳站在她身边指着她的脑袋教训，felix则是去厨房给她盛饭端菜。

多年来都是这样，一系列配合很默契。

“你生气归生气，乱跑什么？”

“要是我找不到你怎么办？你要是遇到危险了怎么办？”

“大白天的，能遇到什么危险？”

秦月灵接过felix递过来的碗，小声嘀咕道。

还是被秦西阳听到了，他虚张声势地抬起手来：“还跟我顶嘴？”

“伯父，她都多大了，还能用这套教育吗？”

知道秦西阳不是真的想下手，只是习惯性地而已，felix生怕累着他，在中间解围。

其实他一直都是雷声大雨点小，真正打秦月灵的次数很少。

“你就气我吧你。”

秦西阳顺着felix给的台阶下了。

秦月灵看着秦西阳搭在桌沿边上的手，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
爸爸的手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老年斑了，那块皮肤也变得干瘪松垮。

这时候秦月灵才意识到，原来爸爸是真的老了。

以前那双有劲的手，总能把她抱在臂弯里，或者是打得她屁股开花。

现在它在消逝的时光里，渐渐失去活力，就像爸爸一点点流失的生命余额一样。

“你哭什么啊？我这不是没打你吗？”

秦西阳见秦月灵埋着头，眼泪大滴大滴地往碗里掉，开始慌了。

女儿大了，舍不得打也舍不得骂了。

“好了好了，别哭了，不然你妈晚上又要来梦里说我了。”

他拿着纸巾站起来给女儿擦脸。

秦月灵突然明白过来一件事，其实爸爸一直都在打着妈妈的幌子爱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