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只有杜宇能够发现的无奈，也只有在精神力全开的情况下，才能够发生那最后一丝未被控制的人性。

可就是这丝人性，让杜宇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，他们不是数据和幻觉，他们是真实的人。

幻觉是无法表达人眼中的人性的，杜宇自然清楚这一点，这不是一个幻觉游戏，中了幻觉的不是玩家，而是这些“nc”们。

看着疯狂扑上来的学生，杜宇无奈的张开银白色的魔法羽翼。

杜宇没有选择硬闯，而是依靠自己独特的能力，一飞冲天，直接奔着顶楼冲去。

因为那座之前王露阳上课的教室，就在顶楼。

窗外飞来各种奇怪的东西，桌子板凳花盆课本，想要阻挠杜宇快速上升的身影，杜宇张开一层魔法护盾，顶着乒乒乓乓砸落的东西冲上去。

仿佛知道这样对杜宇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，窗户中不断丢出的东西忽然停止，校园继续恢复一片沉寂。

顶楼的窗户在杜宇面前变的很脆弱，轻巧的一道风刃撞碎玻璃，杜宇第一时间冲了进去，诡异的黑色十字架立在那里，王露阳歪过头，仿佛昏了过去。

杜宇急忙上前，轻轻的托起王露阳的头，试图唤醒她。

王露阳忽然睁开眼，眼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，和周围其他人的样子没什么区别，然后狠狠一口，咬在了杜宇的肩膀上。

……

疼痛，杜宇的肩上传来剧烈的疼痛感，王露阳的牙齿变的无比尖锐，就好像是杜宇见过的一种被称为恶魔的羽翼的飞行动物的牙齿一般。

杜宇的右臂瞬间的麻痹，尖牙狠狠的扎进了杜宇肩窝处的骨缝中，鲜血顺着王露阳的牙齿缓缓的流出，看起来那么的满足。

王露阳的眼里闪过一丝挣扎，让她的牙齿出现了一丝松动，杜宇急忙向后退去，伸手一道水系治疗术丢在自己的肩膀上。

右肩的麻痹，让杜宇的半边身子都开始跟着失去知觉，这不单单是疼痛，好像还带着一种莫名的毒素一般。

杜宇看着王露阳眼中闪过的心疼和反抗，明白她本来的精神正在和外力做着剧烈的斗争，闪身冲过去，左臂轻轻的切在王露阳的后颈上，王露阳眼前一黑，陷入了昏迷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