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欲虽然仅仅只是走过两轮，但是其中对凌城伤害最大的，不是拨动六欲对他耳朵与眼睛造成的伤害。

更为致命的，是凌城在此时此刻，受到的非人一般的精神折磨。

当初加诸在他人身上，肆意践踏生命的感觉现在全部回到了他自己身上的感觉。

只有此时的感同身受，他才明白过来，当初他有多么的人渣！

若是巨大的空洞龙眼此时还能传达他的情绪，那么此刻必定已经被彻底被恐惧所包围。

“求求你……杀了我吧……”

声音颤抖着，已经完全不见方才的不可一世。

“你不是要把我炼制成唯你是从的宠妾么？”凌雪鲜艳的红唇流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。

“没，没有……我没有……”

巨龙哭喊着，方才还遮天蔽日的蛟龙，此时已经比一只小蛇还不如了。

而正在凌城欲哭无泪之时，却听到一句冰冷又妖媚的声音在心中响起。

“你难道死之前，不想知道，我是谁么？”

凌雪纤细的手掌再次摩挲上巨龙的下巴。

听到凌雪，凌城心中一震。

回想起他方才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子时候的那种极为熟悉的感觉。

“诛杀令……凌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