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飞羽稍微控制了一下情绪，低声说道：“半妖帝女凌雪托武府将她保下来了。”

“凌雪？”纪无双目光微微一闪，一道倾世美丽的身影，随着这个名字的出现，一同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。

柯飞羽只当是纪无双太久没有回来，对凌雪这个名字陌生，解释说道：“有传出她曾经是凌家弃女的说法，在无妄城一战崛起，拿下武府试炼第一后，又在红袖争芳殿夺下千年第一名魁称号，而且迎战当时来到天云国的诸国炼神境强者，当场突破聚元境，敲响帝钟，夺下逍遥榜第二的位置，震动神州，被黎国邀请，在随后的华宝会上，连杀数位王境强者，闯下半妖帝女的赫赫凶名……”

柯飞羽侃侃而谈，纪无双也不打断，反而饶有兴趣的听着柯飞羽介绍凌雪的事迹，有一些他早就有所耳闻，不过有一些他还是第一次听说，没有想到，这样一个传奇女子，竟然还在红袖中呆过，甚至还闯出了红袖千年第一名魁的名号。

“你是说，凌雪这一次回来是为了柯亦梦……？”纪无双不禁浮起几分怪异，不禁问道。

柯雪雁还是第一次在纪无双完成弱冠之礼后，在他的脸上看到如此丰富的表情，不禁心中更加忐忑起来，点头道：“应该是这样的，否则她天下为敌，也没有必要冒着这么大危险，回来天云国。”

纪无双神色间的怪异愈加浓烈起来，问道：“你可知道凌雪为何要保下你妹妹？”

柯雪雁忐忑的手都抖了起来，道：“不甚清楚……只知道凌雪似乎与舍妹在黑漠中，有过一段患难之缘。”

纪无双突然哑然失笑。

柯雪雁差点跪了下去，不过被她身边的柯飞羽拉了住，柯家军数百修士却是全然跪了下来，全场鸦雀无声。

没有人知道纪无双在笑什么，就连他身边的六名修士也不清楚，他们异样的望向纪无双。

“原来如此。”纪无双自语了这么一句。

他想到了那一日与凌雪在客栈中的谈话。

那时候风和日丽，没有凛冬飞雪，那个白衣如雪的少女，和他说了一个令他感到很是愤慨的故事，之所以愤慨，是因为故事中有个令他很嗤之以鼻的女子。

那个女子一朝成道，便毁了婚约，而且很快又有了新的婚约，并且要求与其缔结婚约之人，将这个女子原本爱着的男子杀死。

他还很清楚的记得他当时的断言：如同这样忘恩负义，过河拆桥之人，在修道路上定然无法走远，将来势必被心魔吞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