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愔心理学的端木赐顺着他的语气轻声说,“男人的心不该是一把剑啊,太锋利的爱会伤人伤己。男人的心应该是一片海,包容每一片流浪的白帆;又或者是一座城,城里住着自己心爱的女人。”
这番充满中二精神的发言让顾寒舟大为震惊,他不禁长叹,“如果不是场合不对,我真想和您喝一杯酒啊。”他已经打定主意,要让端木老师“体面”的战败。
端木赐“……”这是要和中二病成为知己的节奏吗……
围观众人见两个带着刀剑的美男子相对而坐,并没有想象中的火药味,反而还貌似言笑晏晏的样子,倒也不觉得无聊,某些深受不良文化影响的腐女甚至已经开始想入非非,有些气愤起唐洛洛来——真是多余的女人!而忙着拍摄摄影的新闻社成员也不觉得他们在谋杀胶卷,反而津津有味地拍了起来。
这就是富士山樱花坠落前静谧的美?
端木赐说,“我们换一个赌注吧,听说你在日本留过学,如果你赢了,我就请你去吃金枪鱼,正经的日本料理。”
“如果我输了呢?”顾寒舟反问。
“如果你输了,我就要成为剑道馆的指导老师,管辖这里,你也要听我的。”端木赐终于道明了来意。
“好,没问题。”顾寒舟一口答应,少年意气的他不认为自己会输。而且就算输了也没什么,信奉强者哲学的他认赌服输,毕竟他也是通过这种方式才把前任社长拉下马的。
“那么,老师请出剑吧!”顾寒舟低下头按住刀柄,凛冽地说。
端木赐微笑,“老师怎么可以不让着学生呢?还请不要顾君有所顾忌,尽情地挥舞武士的力量吧!”这一口日漫腔是什么鬼?
“是!老师!”随着这一声爆喝,战斗算是正式开始了。周围的群众们也都热烈起来,开始大声疾呼。
顾寒舟目藏雷电,右手反握刀柄,正准备从跪坐的姿势起身,改为站立时,端木赐也忽然动了——
目视!吐纳!鲤口之切!拔付!切下!
一套并不完整的“居合”在瞬间斩完,衣袖翻飞,绯红色的刀鞘蓦然出刃,木刀抵在顾寒舟的脖颈上。
“这,这……”顾寒舟瞪着眼不可置信,他手中的刀甚至只抽出了一半,还没有来得及完全出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