诏兰亦步亦趋地跟在云兮和秦萧然的身后出了翠云阁。云兮与秦萧然均未说话,既没有招呼诏兰,更没有问她为什么会来这里。诏兰对此有些不安。她理了理心绪,小跑几步赶上云兮,鼓足勇气道:“云兮表哥,诏兰知道今日确实有些唐突,但是诏兰一想到那姬恨不得全城都以为表哥你与她交好,诏兰便觉得很不忿,担心表哥被她利用了,所以…”
“没关系。”云兮淡淡道。沉默了一会儿又道,“只是你去那个地方多少不大方便…不安全。”
诏兰泪盈于睫,仰望着云兮道:“我就知道表哥一直在为我考虑,今日是诏兰一时着急,以后一定会再三思虑再做决定的。”
云兮略略点了个头,不再说话。秦萧然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,灰头土脸地也跟了上去。
翠云阁内。那姬的侍女愤愤不平:“小姐,我们都还没有多问上几句就被她给破坏了。上次也是,我当时就想要解决了她!”
那姬闷声喝了口酒,眼中寒冽一片,良久道了一句:“她三番五次坏我好事,既然她这么不识抬举,我也不想对她仁慈。乌雅,你替我跟着她,必要的时候…”她突然捏碎了手中的酒杯,手中淋漓一片。
云兮回到府中后,便道与秦萧然有秘事要商谈,撇下了诏兰去了书房。诏兰虽然很想继续跟着,但见他二人均冷肃着一张脸,终还是打了退堂鼓。
云兮与秦萧然还未走到书房门口,便见不远处的院墙上跳下一个人,那人落地的同时也看见了他俩,愣怔之间还保持着落地的姿势,不过片刻她便反应过来打算拔腿就跑,结果被几步赶到的云兮一把揪住了衣后领。秦萧然一脸幸灾乐祸,跟上来道:“黎姑,你爬墙头干什么?”
秦青觉得今日的运气有点背,追踪诏兰未果不说,垂头丧气地按原路返回却又正巧被逮个正着。
秦青面对秦萧然的询问,随口道:“我在锻炼身体…”
“用爬墙的方式锻炼身体?”云兮露出一丝极淡的笑,“这种方式着实有些特别。”
秦青也觉得自己的答案过于粗糙,遂补充道:“本来确实是想练练耐力和灵活度,不过后来看见那棵桑树长的挺好,想上去看看有没有桑葚可以采,回头用桑葚做一个甜羹。”
云兮负手而立,仰头看了看,莫名道:“我们府里没有桑树。”
秦青呆了呆,瞅瞅云兮又瞅瞅树,变幻出一副恍然的表情来:“我就说嘛,怎么找了半天都没见到桑葚…”
秦萧然一下没忍住,“嘿嘿”笑出声来,秦青给了他一个麻辣味十足的瞪眼,
只瞪得他往云兮身后缩了缩。
云兮浑不在意,对秦萧然道:“走吧,去书房详谈。”走了几步又回头,“黎姑,你也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