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不敢,只是臣等愚钝,未能商议出解决之法。为国朝官粮纲运计,只能如此姑且。”
漕运又其独特性,或者说漕运所用之人有其特殊性,不仅仅是一个运送这么简单,也不是单纯的搬运那么简单,甚至不仅仅是调度分派。它依托于航道辨识、船员水性、造船等等要素。
关键是,太子遇袭事发突然,富弼也觉得官家没有完善的解决漕运方案。而漕运的解决。必须在次年开河之前完成。
虽然太子遇袭给朝廷一个很好的介入漕运的借口,就比如现下驻军掌控漕运,但是,只要还是这些人,原本的弊端就难以彻底改善,可完全撇开这些人,在富弼乃至整个内阁成员来看,几乎不可能。
也不是国朝就没有其他可以辨识航道、识水性的人才,国朝的海运业都很发达,岂能少了这方面的人才?关键是,如何能在短时间内聚集如此规模的人才是难题。
所以,内阁才有照搬轨道运营模式,或者由轨道接管的提议。
赵曦也了解过航运,也知道变革漕运有这样那样的难度······这怨不得臣工,见识、思维的局限,在考虑办法时,自然也就局限了。
当然,或许还有其他方面的因素。
就像国朝早先习惯的做法一般,凡有灾荒流民,就将流民为厢军,从而避免动乱。漕运的解决对于朝臣也一样,几十万人靠着漕运吃饭,真要有什么动荡,所导致的损失难以估量。
“诸位,既然漕运基本上离不开沿河的各方势力,那就顺势而为······”
“朕以为,将漕运分段扑卖,将航道经营权,在朝廷保持掌控的情况下,以确保南粮北运的基础上予以扑卖。”
这是赵曦能想到最合适的解决方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