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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韶纠正:“是火日。”他又指着另一边:“奉水。”这么多年了,山君府的石碑到现在都还没有修缮,但凡来个眼神不太好的人都会叫错。

谢浪想要让裴庚回避一下,刚回过头就发现他已经不在了。

陆韶道:“谢先生在找刚才那个人吗?他已经回避了,不过谢先生放心,他是自己人。”

谢浪用神识探查了下发现对方果然不在附近后,他的神情这才放松了些,他用严肃的语气道:“还是要小心为上,东西就在里面,阿韶你随我进来。”

他推开山君府的石门,抬腿走了进去:“你有没有在山君府里见过天帝的壁画。”

陆韶回答:“见过。”此刻她的手腕上覆盖了一片白色的羽毛,羽毛的每一根细小的绒毛都在轻柔的抓挠着她的皮肤,她用手指轻轻在羽毛上碰了碰,羽毛这才安静下来,只是如呼吸般的韵律在她手腕上轻轻颤动着。

山君府内倒是没有对少灰尘,可见她不在的时候,他们倒是经常打扫这里,阳光照进屋中稍微有些破败的屏风,而在里面就暗藏着天帝壁画像。

谢浪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暗室。

这座山君府还是当年李羡鱼所建,而谢浪作为李羡鱼的心腹对这里各个机关都极为熟悉。他先是自己走进去,在墙上暗砖的地方轻轻一按,打开了一方狭小的窗户,让昏暗的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。又随手拉开墙角边破旧的柜子,将一颗夜明珠拿出来放到了正中央的案几上,使壁画看得更加清楚些。

他这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,就好像回到了自己家中一样,反而陆韶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,却对这些一无所知。

谢浪仰头看着天帝壁画,缓声道:“阿韶,你猜想你应该已经来过这里了罢,你可知道这壁画后还令藏玄机。”

陆韶看着平整的壁画道:“一直以为这只是一面壁画,从来不知道这里还有什么。”

谢浪伸出两根手指头在天帝翅膀上轻轻一搓捻,壁画上的颜料便簌簌落了下来,露出里面金铜墙壁,金铜墙壁上雕刻着细小的花纹,正中央的位置则有一个小小的圆环,谢浪用手指将圆环扯下来,只听轰隆一声,壁画从中间裂开一个巨大的缝隙。

谢浪对陆韶道:“东西就在里面,进去吧。”

陆韶抬腿走了进去,只见这里是另一间空旷的暗室,室内除了一个木箱子之外,没有任何其他陈设物,谢浪手中的夜明灯照亮了箱子漆红色的一角:“箱子上的锁认识你。”

陆韶走过去,蹲在箱子前面,将手放在特制的圆形的锁上,她手上的温度传到圆锁之上,冰凉的锁面发出轻微的震颤,而随即在锁芯伸出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铃声,与此同时,圆锁应声而碎。

陆韶的掌心突然剧烈的疼痛,她连忙将手掌举到眼前,只见掌心的伤疤已经越发明显,颜色鲜红,就如同刚刚愈合的伤口,她皱了皱眉,发现自己竟然和箱子里的东西有所感应,她离这箱子越近,伤口就越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