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化身为搬运工，慢慢瓦解经络中淤积多年的污血，一点点的清理，然后顺着七窍排除到体外。

陆柏文并不知道治疗进入最后阶段，他仅仅盯着儿子，眼神里充满了焦急，因为他看到儿子的口鼻乃至耳朵、眼角，都在往外溢出丝丝缕缕的黑血，那情形去拍鬼片都不用化妆了。

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，但他坚信一点，那就是秦焱不会害陆勇，所以尽管有些担心却也没有乱说话。

呼……

秦焱长长舒了口气收起银针，抬起手按在陆勇后脑勺上，利用内气不轻不重的拍了几下。

噗！

刚刚还是七窍缓缓溢出污血的陆勇，突然不受控制的张大嘴巴，大口大口的吐出黑色血块，场面看起来极其吓人。

陆柏文赶紧跑去准备扶住儿子，就在这时陆勇吐完了，抬起头，眼神看起来有些迷茫不清。

扑通！

大约几秒钟之后，他双膝一软跪在陆柏文面前，泪水顺着脸颊滚落。

“爸！我……我……”陆勇泪如雨下。

“你……”陆柏文激动地说不出话。

“我好了，我都记得了。”

陆勇用力抱住陆柏文的腿，随着最后一条经络疏通，痴傻之症彻底恢复，他不仅变成了正常人，还记得在痴傻的这些年来，所经历的种种，包括父亲的心疼叹息，包括因为没钱帮自己治病，父亲跪在医院门口的场景。

这些年来，他痴痴呆呆不用为家庭焦虑担心，家人离世生活贫困的痛苦负担，全都落在父亲一个人身上。

他愧疚。

他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