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山飞身而下,方雀揽住白稚薇的腰,高高举起一只手。
光柱从其中穿过,二人指尖的距离越缩越短……
血珠滚过何山的食指,滴落,在方雀浮肿发白的手背上留下一道殷红。
方雀的手上满是海水,海水渗到何山的伤口中,很痛,可他抓得很紧很紧。
毫无放手之意。
方雀仰起头,眼瞧着洞口由硬币大小逐渐扩大、扩大……直到能将自己囊括其中。
洞口外,是玫瑰色的夕阳。
这时,忽有一血人从水中跃出,张手去抓白稚薇的衣摆。
白稚薇被扯得一沉,方雀的手迅速滑过她的背脊,推开她的披发,堪堪拉住她的衣领,从指尖丢出一个小印。
偷袭者被击中,仰面下坠,一身伤口被海水泡得惨白,他带着一个讥讽的笑,重重落入白骨坑中。
一股浓墨重彩的红从水底迸出,又被浪潮拂散。
方雀摇摇头,收紧握住衣领的手指。
她的手背贴着白稚薇的后颈,贴到了一片密而长的“疤”。
“疤痕”极硬,摸着有些扎手。
方雀垂下眼:
白稚薇的脖颈上,肌肤褶皱扭曲,左右两片皮肤被麻绳缝在一起,针脚粗糙丑陋,一路延伸到后脑,针孔被扯得翻绽变形。
方雀看着,想起了小孩子胡乱缝的那种布娃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