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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首的弟子忖了一会儿,拱手及眉:

“仙师,情蛊乃是禁术,真的无解。”

何山凉嗖嗖地瞧了他一眼,回话弟子的后颈随之一紧。

何山:“莫欺我。”

回话弟子一咬牙:“仙师,这是翰白宗之秘,弟子今日同您说了,您……”

何山:“放心。我只为救一人而已。”

回话弟子抬眼:“救人?”

何山:“嗯。”

回话弟子:“仙师,情蛊是诅咒,救不得。您要救的那人,想来中的是子蛊。只有子蛊会给人带来痛苦,母蛊不会。子蛊可以在体内转化成母蛊,但在此过程中产生的新的子蛊,必须在一定时间内转寄他人。说到底,不过是将痛苦转移给他人罢了,其间的诅咒永远存在。”

回话弟子一口气说完,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何山的表情。

出人意料的是,这位面若霜雪的年轻仙师在听完后,居然松了眉眼。

就像是终于寻得了救命的解药。

何山垂眸:“多谢。”

言罢,他抬靴走出丹房。

满屋弟子送走了这尊“大佛”,回来又点了好一阵的三味真火,才让丹房重新暖和起来。

没有人瞧见“大佛”塞在袖子里的那对兔耳朵。

小路绕开宗门核心,拐进一片辽阔的平地,平地上没什么人影,远远地,能看到路边倒着一丛细长的乱草,乱草边放着一把铁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