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山听着,忽然抬起小臂于耳侧,五指攥紧。
容海明白,此时何山若冲上前来,揪着他的衣领给他十拳都不为过。
他红着眼睛看何山绷起的筋骨线条,一时语塞。
正这当,方雀忽然伸出手,握住了何山抬起的小臂。
那条小臂像钢枪一样硬,握住它的手指是扣紧的状态,指缝里带着亮晶晶的汗滴。
方雀:“母蛊……不会痛的……不必管我。”
她分不清身侧的男人是容海,还是刚刚惹她生恨的何山,却还记得撒谎骗人。
她知道母蛊所诞的子蛊必须在一旬之内找到下一个宿主,否则母蛊将会持续发作,直至消亡。
她故意这样说的。
她不愿将这诅咒一样的东西寄附在任何一个人身上。
持续发作无外乎痛些,忍忍总能挺过。
可她还是失算了。
就在她说出那句话的下一秒,何山容海异口同声道:
“不可,子蛊必须在一旬之内转寄他人。”
二人说完,怔怔对望一眼,何山立刻移开目光,容海补充道:
“否则,母蛊将在你体内持续发作。发作时的痛,比羽化时的痛强烈十倍,没有人可以承受得住的。”
方雀以手拄地,用肩部的力量带动脖颈直立,她抬眼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