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身罩内的何山放下结印的手,摇头:“寻常术法近不了他的身。”
方雀垂眸鼓琴,金色乐符源源不断地流出,却并不飞去攻击秋子煜,只是绕在护身罩周围,一层又一层。
“看来,只能内部攻破了……”
她抬起眼,冷静吩咐:“准备好通行令,想办法把他拉进来。”
她收紧手指,勾出“铮”地一声:“剩下的,交给我。”
何山大概猜出她要做什么,稍稍颔首。
金球继续向秋子煜靠近,内里护身罩的裂纹密如蛛网。
方雀却有闲情在弹高山流水。
秋子煜紧盯响着高山流水的金球,眸色似蛇:
“我当是谁,原来是旧相识。”
方雀轻笑:“旧相识不敢当,只是一起做过事,喝过两杯茶。”
秋子煜眯起眼。
方雀自顾自弹着琴说着话:“哦对了,还打过几架。”
她说着说着,笑出了气声:“实在惭愧,每次都是我赢。”
地上烈火熊熊哀鸿遍野,一副人间炼狱的惨状,她却在天上弹着最出尘的曲,不咸不淡地说着最嘲讽的话。
秋子煜快气炸了。
他勾起五指,金符围绕下的护身罩“砰”地一声碎成齑粉,不出意外的话,何山方雀也应随之爆体而亡,成为两团血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