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,钟白红了眼眶,上前两步,轻轻拉住了大师兄的手。
他的手宽大温热,指关节处长了不少硬茧,摸起来粗砺坚硬。
“我不喜欢他,真的不喜欢了……”
那人显然有些意外,手臂一顿,但仍别着脸,不愿看她。
“之前,是我年轻不懂事,昨夜昏迷之后,我想清了许多事情……”
说着,她的脑袋有些失落地低了下来,头顶的乌黑发髻有些凌乱,只靠白玉簪子歪歪扭扭地盘着。
“大师兄,我做了个梦,梦见大家都被我害死了……”
“傻。”
正伤感时,脑袋被人一敲,“你这梦做得实在荒谬,就凭你这脑子,能害死大家?”
“大师兄讨厌!”钟白气极,挥开那人手臂,却被他顺势转了个身,从背后贴近。
只觉得头顶一松,那白玉簪子被人抽出,青丝骤泻。
那握着簪子的人气息微敛,深邃的眼眸显得更加漆黑了不少。
他熟稔的携起一簇青丝,仿佛这事已经做过千百遍了,手指翻飞间,已经绾好了两个精致可爱的百合髻。
温热的掌心覆上那瘦薄的肩,将她转了过来,他弯下腰,温热的气息瞬间贴得极近,灼灼朗目落在她的发梢。
“大师兄……”
钟白抬眼,直对上那黑曜石一般深邃的眼瞳,大师兄一双凤眸高高挑起,犹如天生薄凉倨傲。
她本就生得白皙,现下忽然与大师兄贴得这么近,香腮瞬间泛了红,那绯红一路蔓延,就连耳根也在隐隐发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