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白呆在原地,脑海里一团乱麻被这惊雷劈得黑焦。
怎么会这样。
赵既怀未被惊起多大的波澜,目光毫不避讳,讥讽道,“不愧是太子殿下,手段高明。”
沈煜川的神色微不可查地变了下,察觉到了赵既怀的敌意,心中不免有些疑惑,却仍作一副什么都没听懂的和善神情,“咦,师兄身后那位是谁?”
钟白咬着嘴唇,脸上没有血色,正觉得无所适从时,手心被一片温热覆盖
对上身侧人的目光。
钟白忽地释了一口气。
…
默了须臾。她从赵既怀身后坦然踏步而出,目光坦荡直率,“大师兄,这是何人?”
赵既怀目光在她脸上滑过,“这位便是堂堂太子殿下了。”
飞云峰上,没有阶级身份之说。
沈煜川抱手作揖,完全没有太子的架子,尽力放低自己的位置,谦逊道,“在下沈煜川,见过师兄,师姐。”
钟白生得上挑的眸子只轻飘飘在他身上瞟了一眼,颐指气使地嗤笑出声,“不知道的,还以为是个女子呢。”
这话说完,果见沈煜川的眉心细微地皱了皱。
因他生的五官阴柔,从小被不少人说像个女子,他最不喜欢人这么说他了。
钟白勾着唇角冷笑,
过去入宫以后,凡提及皇上似女子者,废位贬谪,好不威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