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恰好昨夜下山坐诊的柳元非回来了,这会派人知会了他,他便迅速提上药包来了白月堂。

“柳医师,大师兄他怎么了?”

钟白掐着手心,脸色发白。

“唉。”碧袍华衣,面容精致的男人神色凝重道,“脉搏虚浮,气血受损,那一刀直接伤到了心脉,更严重的,是刀上剧毒,毒已入心脏,故而人昏迷不醒,恐怕……”

钟白流泪的神情骤然顿住,她的脸色变得惨白,摇摇欲坠。

闻余及时搀住了她。

良久之后,一道细小、颤抖的声音几乎是从她嗓子里挤出来的,“恐怕……怎样……”

床上人手指动了动。

柳元非侧身挡住,安慰道,“虽是罕见,但赵既怀身子骨比常人好许多,你们先出去吧,我为他扎几针,试试看能不能排出体内剧毒。”

待钟白魂不守舍地关上房门。

柳元非收回视线,慢悠悠地摊开针卷。

“选哪根呢……这根吗?”他顿了下,“还是这根吧,这根粗,扎的口大。”

半根筷子粗的银针高高举起,在赵既怀脸上比对了下,“不错,就这儿了,给你扎个酒窝。”

“……”

柳元非暗笑一声,撵着袖,正要施针,却见床上人已然睁开了眼,深不可测的眼瞳正阴恻恻的盯着他。

他故作惊讶,“哟,你怎么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