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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既怀愣了下,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药汁,挑眉“那鸡是?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钟白沉默着接过碗,自然而然地带过这个问题,“大师兄喝完药就在我这儿好好休息一会吧,我去洗个碗。”

“好。”

她搀着赵既怀躺下替他拢好被子,努力无视那人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,匆匆收拾了药匣,合上门。

幹!

吃了没文化的亏!

钟白拎着药匣子穿过白月堂。

堂前是一大片盛开的雏菊,那是去年生辰时,大师兄替她种下的生辰礼。

这一年来,大师兄时不时便会来替这片雏菊除草浇水,养护得极好,如今四月,已然结出了一片牙白素净的干净花朵,将整个白月堂点缀得灵动素雅。

步入宝仙殿廊下,一道人影忽从廊下的柱子后走出。

“小白。”

来人整顿了衣襟,半束的长发垂坠在宽肩之后,一双生性多情的桃花眼高高翘起,带着无限缠绵柔意。

放在从前,或许钟白早就陷进了这副温柔皮囊中,可如今看穿了他的肮脏本质,她只觉得反胃至极。

她并未与他周旋,单刀直入,“别这么叫我,跟你很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