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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霁惊了下,将要站起,又狐疑道,“既怀能被他暗算?”

“你还不信!大师兄现在就在白月堂躺着呢,师傅大可去看看沈煜川有多心狠手辣!”

“在白月堂!”柳霁瞪眼。

哼,就知道。

这小子,下手还挺快。

“总之,只要我在一天,我就定不会让沈煜川为非作歹,我定会保护好大师兄的,还望师傅能好生斟酌,不要寒了我和师兄的心。”

钟白冷着脸,撂门离开。

屋中人捻了捻胡须,目色晦暗。

四月的天还是初春模样,才接近申时,夕阳的余晖就从山腰平直的屋檐敛下,带走一片红光。

山腰密林中间或有寒鸦声传来,凄怆幽僻。

这个点飞云峰的弟子多在山上操练,因而众屋舍紧闭着,唯一处廊下点着灯。

那男人捧着一沓书信来回品读,神情讳莫难测。

……

无论如何看来,他与钟白这一个月来往的书信都无任何异常,照这发展,钟白该是非常乐意他上山的,怎的忽然和变了个人似的。

沈煜川默着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指环,眼底阴沉。

赵既怀……

夕阳将将要落入山头时,那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,屋中出来的人并未上山,而是径自选了相反方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