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白手疾眼快,接住那教鞭,反手使了一道前两日刚学的飞花旋。那教鞭又高速旋转着,飞回了先生的讲台上,平稳落下。她咧嘴一笑,“先生,早上好啊。”
顿时,安静的学堂里一阵拍手叫好声。
“安静!”那头发花白的先生被她气得胡须直颤,“钟白!你可知现下是什么时候了!”
钟白从窗台跳下,恭敬地冲先生鞠了个躬,笑眯眯道,“回先生,现在是卯时一刻。”
“那我们是几点开堂?”
钟白又笑,“回先生,是卯时整呢!”
先生斥,“你迟到了还敢笑!”
“回先生,师傅告诉我,伸手不打笑脸人呢!”
那先生须眉一横,“柳霁那个老东西,成天好的不教,就会教些不三不四的,上梁不正下梁歪!”
钟白一听,笑得更欢了,“先生说的是,要怪都怪师傅呢!”
一时间,学堂里的气氛更为欢乐了。
那先生瞪着眼,俨然还未消气,他正要再说些什么,却见闻余师兄站了起来,手里还捧着一本厚厚的书,“先生,学生还有一处不懂之处想要请教先生。”
先生只得瞪了眼钟白,没好气道,“回位置上去!”
她感激地望了眼闻余师兄,连忙拎着书袋回位置了。
待师兄问完问题,先生又回了讲台,拿出他厚厚的教案,声音低晦沉稳。
“故常无欲,以观其妙,常有欲,以观其徼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