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潜山帮,不,这潜山村的女娃们往日只觉得,村长便是最漂亮的人了,这会见了钟白,只觉得这姐姐长得全然是女先生口中神仙的样子,当下便完全没有怀疑,马上就乖乖听话了。
“喂喂喂,刘婶,那是我新种的枇杷树,不能用来晾被子啊——”
钟白止步在那篱笆墙外,并未跟上去,她用胳膊捅了捅闻余,“师兄,大师兄什么时候回来啊?”
闻余瞥她一眼,“再忍忍吧,她们人多。”
……
这一忍就再忍了两日。
闻余师兄在大师兄的日夜熏陶之下,愈来愈沉默寡言,成熟稳重,再不是以前那个笑她嘴馋养了一院子鸽子的少年了。
大师兄的消失,那神秘的池子,仙君的话语,还有仙鸽给她的一脚。
一件事情都没解决,迷雾反而越缠越深了。
钟白每日浑浑噩噩,心不在焉,满心思索着这些事情的联系,总算是从这片混乱中理得了几丝头绪,可结论又过于荒谬大胆,反而叫她更迷惑了些。
这时,她乍然想起了飞云峰上的孤寡师傅,师傅平日虽不靠谱了些,但胜在阅览群书,学识渊博,对这些稀奇事情定有所了解。
钟白向人要了纸笔,修书一封,又向闻余师兄借了只信鸽,将信带回飞云峰。
…
山谷的夜寂静幽邃,难眠的人披了件衣裳,又爬上了屋后的山坡,只是这回并未见到仙鸽,却见到了另外一人。
“棠衣?”
“姑娘,你怎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