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既怀挑了挑眉,“何意?”
“嗐,也没啥。”陆宣往侧座大大咧咧地坐下,“就是叫我别唤她表嫂罢了。”
话音刚落,那青瓷白勺就在男人粗砺的掌心中逬出了裂痕。
再抬眼,阴沉的面色哪里还有笑意。
陆宣眉角一垮。
完了,引火烧身了。
忙不迭起身退后一步,快语窜出,“今日来寻表哥,一为探望表哥是否受伤,二为告诉表哥那张家与我陆家乃商道死敌,表哥需得小心提防着。另,表嫂和小侄子去寻苏云息了,表哥吃好喝好,小的告辞!”
转眼,那人便消失在了客栈外。
只剩了客栈里沉眉自忖的男人。
静谧青石板上,两道脚步缓缓而来。
为首的步子迈得大些,后头的步子迈得小些,啪嗒啪嗒急促地跟在另一人身后。
钟白侧眼瞥着身侧紧随的小孩,心下纷乱,再加快了步子。
“娘亲,娘亲!”仙鸽扬着手赶上,终于憋不住开口,“娘亲,你要抛弃爹爹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可娘亲心中分明打量好了计策。”
钟白冷面,“我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