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落下,屋子里落入了久久的寂静,久到尘埃中的微光都缓缓沉下,才听得钟白哑然开口,“可师傅说,仙人机缘并非人为可逆的……”
“师傅还说他年轻时一掌劈开飞云峰之旁的峡谷,将外江的水流引进灌溉农田。”
钟白反应了会,不敢置信地抬头,“难道这不是真的?”
……
一声叹气,男人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,“所以说啊……”
并不是很聪明。
还未反驳,一阵掌风骤然推来,温绵的劲力落在胳膊上,钟白堪堪退后一步,还未定眼,便见一道冷箭从她方才的位置上“咻”的一声透过。
她的脸霎时发白。
“大师兄,这——”
男人沉眸提剑,警惕地盯着窗外,短促吩咐,“先找个地方躲着。”
话音刚落,便闻窗外一阵低沉齐整的风声,下一瞬,一道道冷箭黑雨铺天盖地地射了进来,这阵仗,足又十多人以上。
钟白来不及多问,急急退后两步,捞起桌上小包袱里的仙鸽护在怀里,掩身柱后,抽鞭打下几道冷箭。
那针针黑线势如破竹,又来势汹汹。赵既怀运剑削落,身形变化莫测,奈何对方胜在人员多,储备足。
稍几。
赵既怀掀起屋中小桌直砸窗台,桌板卡在窗口,挡住了密密麻麻的冷箭。
“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