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郝将军放心。”
那人稳步走出帐篷。
簌——又是一阵乱风,桌上的纸卷暴躁飞扬而起。
大将军纳闷地把卷书压回桌上,“最近怎的风这么大。”
结亲的公文很快由京中批了下来,虽是不解困惑,但裴翊还是准了赵既怀的意思。
这日,邵地军中大摆宴席,宴请南国敌军放下干戈,结下姻亲。对方却提出了军中亲属较多,不便行动的理由,反邀我军赴宴。
一听便大有鸿门宴的架势。
行前,郝将军称身子忽发不适,借此坐镇军中,唯赵既怀领了一支小队,孤身赴宴。
南国的帐篷营地就在不远处,此行却耗了他们不少功夫,不是地上忽然多个坑,就是马儿折了腿,跟随的士兵都道今日邪门了,唯前头副将满面春风,路上阻碍越多,脸上笑意更甚。
到了南方营地,入目空旷,也不见什么人值守,唯两士卒上来带路,只道今日是大喜的日子,大王特地放了空,让下属士兵都去城中修养了,此时几位大王和公主正在帐篷中等候呢。
说着喜庆的日子,这营地之中却未见丝毫人气,甚至静谧到一根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分明。
赵既怀身后将士们都暗暗捏紧了腰迹佩刀,警惕地打量着四周,唯前头男人闲庭信步、举止泰然自若。
前头引路的小厮似找不着路似的,引着众人在弯弯绕绕的帐篷之中穿行数会,忽然停住了脚步。
赵既怀揣着明白装糊涂,儒雅问着,“怎么忽然停下了?”
哒哒哒哒……
说时,地面开始颤抖,千军万马从四周奔涌包围而来,只一霎,营帐周围便围满了南蛮人马。
为首几个身披兽皮的粗野男人勒马而近,铁剑直抵男人脖颈,肆意狂笑,“你中计了,将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