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让虞琅开口解释,反倒显得古怪。
可陆星舟却好整以暇地打量着灯树, 时不时看看附近的花灯, 压根没有走的意思。
偏偏陆星舟才帮她教训了邱之纬,虞琅也不好抱着大白溜, 只留陆星舟自己在这里。
其实,但凡出身高门的女郎或郎君, 听到这样的窃语, 都会尴尬或羞赧。
就像虞琅这样。
可陆星舟不会。
他们本质不同。
陆星舟在地牢里长大。
那里并不是讲礼义廉耻的地方, 越冷漠狠决越能活得长久。
平日里, 他看着温润体贴,也只是因为别人希望他温润体贴, 他就顺势摆出君子模样,令自己行事更方便。
这样的人能活下来,必定是心中只有目标和利益, 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。
是以陆星舟耳边充斥的百姓低语,对他而言, 本该像今夜的晚风一般, 无足轻重。
只是不知为何, 他却想驻足再听一听。
即便如此, 当他垂眸看到少女局促的神色, 竟顿了顿。
突然不想任少女被人议论。
陆星舟带上那天衣无缝的温雅笑意, 侧眸对她道:“师妹, 咱们走吧。”
虞琅正在酝酿着开口,闻言立刻小鸡啄米似地点头,一马当先地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