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他弟弟这个傻瓜就送上门了。
谢广之痛苦地闭上眼,不愿再看那一幕。
良久,空气中没有传来那些颤栗的快感和叫嚣,谢晋元也没有备受折磨跪地痛呼。于是,谢广之怔怔睁开眼。
他看到原本立在最远处的女子不知何时站在了谢晋元前面,那些血线从四面八方扑到她面前,或许只有一毫的距离,便悬停在原地不动了。
半晌,那女子试着伸出手戳了其中一根红线。
于是,这一方天地震颤,万千血线蓦地从空中坠下,战战兢兢伏在地上,不敢再造次。
他们都看的清楚,那分明是跪拜王的姿态。
阮清进一步,那些血线便堪堪退一分;她左它们也摆头向左,她右它们便转头向右。
好像什么有套路的交际舞步。
谢晋元尾音打着颤问:“阮……师伯……这是怎么回事……”
阮清:“……”
别问我,问就是我也很懵逼。
三人面面相觑,阮清盯着那石柱上的咒文愣神,似乎马上就要抓到点什么。
良久,阮清回过身向谢广之笑道:“趁着我还有点威慑力,谢将军不如先出来?”
这样明艳,肆意又张扬的笑容,一身红衣,墨发飞舞。跌坐在地上的谢广之终于记起,这个女子的脸他是见过的。
在他接下谢家的羽箭长弓之时,他曾有一瞬入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