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被这些小动作挠得心上发痒,不自觉又笑起来。
“那美人可得让着我些。”
“好说。”
应得还挺自信。
雨滴顺着屋檐缠绵不绝, 很快从断线的珠子便为一道道细密的雨帘。屋里点着几盏采光灯, 灯身上撰写着符咒,风吹不灭, 又亮又暖。
裴逸随手往熏香炉子里添了点东西, 撩起衣摆坐在空窗边的棋室里。
窗孔外雨打芭蕉, 翠竹数竿迎风抖擞, 绿意盎然。
阮清落座时,裴逸已经抓着棋篓子互换位置,笑道:“美人儿先。”
阮清挑眉, 毫不客气地讨价还价:“只是先手?你这不以大欺小嘛。”
裴逸轻笑:“那阿阮说说,要怎么办?”
“让我九子。”
九子关,其实是一种业余爱好者与国手对弈的特有对局。
裴逸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就懂了,美人儿这是又下了战书,跃跃欲试要动手了。
他们初识于武斗,又要暂时终结于文斗。
还真是不得不感叹,缘分的奇妙之处。
裴逸摇头好笑,眼里却满是温柔:“好,听你的。”
阮清怔了怔,莫名其妙红了半边耳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