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清烦躁:“这就是清凉殿的立场吗?”
微生止不吭声了,似乎在好好思忖。
阮清便御枪凌空,静静守着雾中人。
半晌,他回到:“不,这是天道的立场。”
阮清忍不住冷笑出声,她觉得这就像个天大的笑话。
“怎么,天道怕了?”
那人被这个词激怒,冷了声音:“何为怕。魔障阻断了法则之力,有碍世间平衡,人人除之而后快。如今天道仁慈,留了一线生机给你,竟还不知悔改……”
阮清再听不下去这自诩正义的发言,几只黑鸦交错没入云雾之中,冲着微生止命门夺去。
微生止在她抬手召黑鸦时,已经退了数丈。
他指尖微动,紫竹横笛依云傍日,不过三四声,浩然之风便翻搅着云雾塑出一只凤凰来。
凤凰飞舞,百鸟来朝。
没入云雾中的几只黑鸦便尽数被吞没消散。
“现在的你,不是天道的对手。”
微生止平静地陈述完,笛声变调,成了一段诡异而满含杀机的动荡之音。
于是,有凤直上青天长鸣,威震八方。
那威势似上位者的审视,直逼阮清时,万鸦齐出,将长枪上的人包裹起来。
阮清处在一重又一重的保护之中,听鸦声寒天,倒了一波又涌上新的一波,无畏对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