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一开始,阮清眼中就没有这么个玩意儿。
笑话,微生止好歹还算是替恽南天行事的化身,她都不曾放在眼里,何况是这么根木头。
她一直都很清楚,神无中才是恽南天意志的寄居地。
羽箭不做任何停留地冲向神无,落在蚌壳上两相对峙。
这一次,神无明显不敌,蚌身已经从一丝裂痕逐渐扩大,羽箭的进攻气势却丝毫没有减弱。
就在这时,那截松枝又消失了。
阮清看着蚌身突然大张,将羽箭猛地甩了出去。她也并不着急。
这羽箭一出,势必要见点血才会化去。
她想到点什么,猛地抬手想将微生止拽来身边。
可还是晚了一步,那松枝诡异地再出现时,已经带着微生止迎面撞上羽箭,那支箭就这么直愣愣穿过他胸膛。
金光逐渐消融,箭身也慢慢消失在空气中。除了微生止应声倒地,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阮清皱眉,抬手就要去拉弓搭上第二支箭,却看到微生止强撑着吹完最后几个音调后,“神无”骤然缩小,凭空又消失了。
地上躺着的人双眼又渗出止不住的鲜血,将白布彻底染红。
阮清是真的觉得这人被驯化的可以,语气也不怎么好地踹了一脚:“说,他去哪了?”
地上那人捂着肚子,翻来覆去地疯癫大笑,似乎看到什么十分好笑的场面。
等他终于笑够了,这才诡异道:“这还用问?你的枪在哪,他自然就去了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