仔细揣摩中,眼神光默默瞟过她腰间的琉璃罐子,顶级纯净的琉璃此刻正泛着幽幽蓝光,这邪魅不羁的阴翳灵力让他惊得险些从躺椅上失重直接翻下去。
如果……没猜错,这罐子里封印的可是那位普天之下最至高无上的神尊。
只是怎么会被封印,还跑到了自己徒弟身上?
顾不上思虑详尽,谭天赐一个鲤鱼打挺从躺椅上起身,看向楚渝的眼神既慌张又忐忑,敛目低眉毕恭毕敬地颔首行礼。
这仙界恐怕是要变天了。
“师父,你这是干嘛!”楚渝赶紧将他搀起,心中暗叹一句糟糕,师父让她一铲子拍傻了。
刚才余漾来把脉也没说拍傻这回事啊,就说师父后脖颈轻微扭伤多观察两日便好,连膏药都不用敷。
这怎么一炷香的功夫还没到,师父就抽风给她行上礼了。
“没你这小兔崽子的事。”
话音刚落,谭天赐垂眸小心观察着琉璃罐,察觉到罐子散发出来的灵力变得凌厉锋芒,他连忙“呸”了三下,笑眯眯地看向楚渝态度来了个360°大转弯。
“我的宝贝徒弟,师父怎么会生你的气呢,别说我是你师父了,就算你想当我师父也是可以的。”
楚渝:“……”完犊子了,师父彻底没救了。
本来还想借机套套他关于封印黑檀木宝箱的事,这样一来楚渝担心他身体出了问题直接给他扶进屋里躺好。
不过也庆幸自己现在还是个小炼气,搏尽灵力也才将他铲晕而已。
也算是咸鱼自有咸鱼福了,否则她这弑师的罪名真就坐实了。
另一边刘大霸三兄弟按照楚渝指的方向,抬着箱子进了房间,听见箱子轻轻落地的声音他们才敢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地上,粗鲁地抹去脸上铺满的汗珠。
突然想起了什么,刘大霸一巴掌打在李二霸后背,“这是人家楚姑娘的房间,你那满身臭汗别把这儿弄脏了,走走走都跟我出去。”
李二霸环视四周,门锁坏了压根就是摆设,窗户漏风砖瓦脱落,床硬得仿佛是临时搭建的木板子,就差写上“待拆”两字。
“大哥你看看这破的,说是茅草屋都有人信。”王三霸也懵逼地挠挠头,转而叹了口气跟着两位哥哥走了出去:“这楚姑娘活得真够不容易的。”
悠闲惬意地迈着小步,楚渝揉揉鼻子打了两个喷嚏。
回到自己久违的小地盘,她连忙拎着铲子跑了过去,“刘大哥你们怎么跑外面坐着来了,快进屋休息会。”
“没事,我们哥几个皮糙肉厚的正好能在这望望风顺便等你回来。”
“我们大哥是怕给你屋子弄脏。”
没想到被人拆穿,刘大霸耳根一红情急踹了他一脚,“怎么就你话多呢!”
“什么弄不弄脏得,你们来着不嫌弃我就知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