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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的确没什么关系,只是你饿死在这里,我还要多付一笔赔偿金。”

男人拿起一边手帕,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方才碰她的那只手,然后抬抬下巴,曹品立刻端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营养餐,是一种搭配了热量,粗纤维、维生素、钙质的稠状物。

“只有甜味。”

他说:

“不含肉类。”

李维多没动,他也不催促,就这样静静坐在那里,十指交叉,“看”着她。

对方气场过于强大,这场无声的对峙以她失败告终,她慢慢拿起勺子。曹品端来的是奶昔一样的糊,甜味是葡萄酒的甜,好歹没有牛奶那种恶心的、□□的腥味,算在她接受范围之内。

只是她许久没有吃过能饱腹的东西,没吃几勺,已经觉得吃不下。

陈利亚这次倒没再逼她。

曹品上前把盘子撤下。陈利亚拿起方才一直放在手边的几页纸,自带血迹。李维多起身,终于看清他手里拿着何双平死时身上那首童话诗。

薄绿色窗帘垂落在一侧,窗外是厚重的云层,和织金的阳光,有飞机长长地拖过,像一条尾巴。

采石场的敲击声,哐哐哐哐。

李维多转过身。

有某一个瞬间,她茶色的眼眸像某种无机质生物,脸上却带着一点天真的、软糯的新奇,轻声问:

“陈先生,这是什么?”

一个躲在洗手间里偷听了他们全部对话的女人,在问他这是什么?

陈利亚微微勾勾唇,甚至侧过脸,让她看得更清楚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