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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维多拿着曹品给她的卡,走进一街之隔的摩天大楼。

雪白电梯灯光打在她脸上,她脸上没有表情,看着楼层慢慢上升。

目的若不能一击必中,那就应该继续隐忍。

仇恨若不能一次消散,那就应该把仇人圈养起来。像养山上那些雪白的绵羊,给它们草,给它们饲料,让它们壮大,让它们繁衍,让它们儿孙绕膝。

直到它们,都忘记了欠下的债,再一只只捉来,当着它们父母的面剥去毛皮,活生生放在火上烤。

这才是切肤之痛。

不像死亡,轻描淡写,爱与痛都不到骨头。

……

七点十一分,李维多用指纹打开门锁。为了符合自己管家的人设,她还专门挑了厨房那个方向进。结果连脚跟都没站稳,一只人高的长毛大狗就一下把她扑到地上,毛茸茸的脑袋在她怀里拱,蹭着她不停地摇尾巴。

李维多:“……”

这狗的表情居然有点像十几岁时的许尽忱。太吓人了。

“牛顿,快回来。”

曹品吓得丢下手里的锅铲就来抱狗。

可他一介文弱管家,别说抱了,连拖都拖不动,只好冷着脸威胁道:

“要是被少爷看见,你这周就逃脱不了阉割的命运了,知道吗?一个是你身体的一部分,一个是跨物种的爱,你自己选一个。”

牛顿望了望她,又望了望曹品,似乎在蛋蛋和她之间艰难地取舍。

最后它生气了,用屁股对着曹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