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花一季季地开,又一季季地谢。那个时候,那个黄昏快要过去的时候,那个天上飞鸟从南边飞回来的时候。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看见了幻觉?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看见了不真实的荒谬?
玩具熊高坐在书架上,觉得自己的网络系统受到了惊吓,有点乱码。
可这实在太荒唐了。
李维多趁他转身拿匕首,用力踢开他的手,四脚并用地爬到沙发顶上,陈利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,居然就这样被她挣脱开来。然后……然后她意识到自己爬错了地方,沙发顶就像一个孤岛,她四只脚蹲在那,哪都爬不过去了。
一转头手里就空了的陈利亚:“……”
他“看”向沙发顶,平静道:
“下来。”
“不要。”
“不要让我说第二遍,李可可。”
陈利亚朝她走了半步,她立刻往后挪半步,他也就只好停下:
“你知道你的脚趾甲已经快5厘米长了吗?”
“……那我也不剪。”
剪脚趾甲那么难过。
人的脚趾不如手指灵活,带着一点天然的弯曲,她一想到剪脚趾甲要把脚趾全部伸展开来,尤其是中间那根脚趾,就觉得全身都不好了。仅次于让她吃他煮的东西。
这个男人怎么总是这么讨厌?
她吃不吃东西,和他有什么关系?她脚趾甲多长,和他又有什么关系?
李维多隔着裙子抱住自己的膝盖,与他谈判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