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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
“是为了找谁,才要把自己的手弄成这样?”

陈利亚却不再回答。他放下杯子,没受伤的那只手,轻轻触了触她额头上的绷带:

“疼吗?”

疼吗?

她伤了这么久,这是今天第一次有人问她,疼吗。

那是一种蔓草萦骨的不孤独。方才站在无人长街,天地茫茫间只有一人。可是就像草独自生长,树独自茂盛。她不孤独,从不孤独。

李维多闭上眼,盘腿坐在他身边,难得在这样陌生触碰下,如此安静。

药味不对。

结也打得毫无美感。这是什么庸医给她用的药?可今天再拆开,就是二次伤害了,他至少要明天,才能给她重新包扎过。

半晌,陈利亚收回手,轻声说:

“合同里保证了你每天至少六个小时的睡眠,你该去睡了。”

“可是你的手还在流血。”

李维多没有动:

“你伤得很重,至少让我给你拿一个消炎药。”

“我说了,不用处理。”

他慢慢重复了第二遍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