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间来不及,不然确实想尝尝。”
如果不是气质撑着,她现在简直就像一个真正的山野妇人,一身都是毛和粪便的味道。
“毕竟我第一次看见有人敢在陈利亚的花园里放血,弄得到处血淋淋,居然还完好无损坐在我面前,没有被他下黑手搞死,你的手艺应该非常好吧?”
……这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。
他站在她侧面,她面容映着晚霞,沉静而无表情。毛发大块大块被她撕下来,朴浦泽忍不住想起工业化的农田,那些机器收割稻谷,也是这样的场景,麦田成片成片倒下来。
那只鸭子的神经没有死透,偶尔间歇性抽搐一下。
朴浦泽看着她在围裙上擦了擦双手,从一边拿起小镊子,开始夹肉里留下的毛发。
“你好像不害怕?”
“我为什么要怕?”
“毕竟是杀生。”
“人类不畏惧杀生,是杀生畏惧人类,警官。”
李维多把光秃秃的鸭子扔在盆子里,剖开它腹部:
“你吃过鸭子吗?那炖鸡呢?你腰上围的是不是牛皮的皮带?脚上穿的是不是羊皮的鞋子?”
“……”
“既然如此,你的杀生,和我的杀生,有什么两样?”
“……”
她手指又细又白,一扯,就把整副内脏掏出来。一些粪便沾在她手上,她走到水池边,用水洗净。血液濡湿了她的手臂,她眼睛眨都不眨,水溅湿了她的衣袖,她也恍若未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