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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越是简单的文字游戏,越是容易被人所忽略。”

陈利亚手指捡起一罐可乐,用刀片切开:

“现代刑侦太迷恋基因了。事实上并没有完全准确的基因鉴定,因为基因只能100排除’排除非父关系’’,而非100’确认亲权关系’。所以,’排除’非父关系,和’确认’父子关系,完全是两码事。”

李维多:“可是尸体和何双平父亲基因匹配不是吗?”

“那如果,我只是说如果。”

陈利亚坐在那里:

“何双平的父亲,故意给了朴浦泽错误的dna?”

……错误的dna?

为什么?

可陈利亚却没就着这个问题再谈下去了。对这个案子他总是这样,每次到关键地方,就淡淡转移话题道:

“哪怕不是如此,百分之九十八相符的基因,并不仅仅处于父子当中,如果父亲存在双生兄弟,那么他的儿子,与他哥哥同样能鉴定出父子关系。”

而上个世纪没有现在这么健全的户籍制度,兄弟这件事,太难确定了。

指纹这种东西,方法原始,某些时候,却比基因鉴定更可靠。

所以他当时才会说,一次基因鉴定是无用的。如果要真正检测出身份,还需要做一次母系线粒体dna鉴定。父亲只提供了一个基因,母亲却提供了全身所有的细胞里的线粒体。父亲可以混淆,母亲却不能。

“这个概率也太低了吧?”

“案发现场的概率,没有高和低,只有100和0。”